第137章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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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137章
條野終究還是慢了一步, 還沒踏進總統辦公室，情報部長就匆忙的連線了內線——橫濱美國租界區發生了一場自殺式襲擊，造成了六死十二傷, 而同時，鐳缽街孤兒院、市中心的元野商業街等人群密集之地, 也發生了多起爆炸案。
現在還是淩晨, 太陽還沒有升起，因為這場連環爆炸案, 整個總統府上下都被調動起來, 社畜們怨聲載道的離開被窩, 披著星光趕回崗位，有些人甚至連睡衣都沒換，踩著室內鞋就投入了工作狀態。
美國大使館打來電話施壓, 外交部更是忙得腳不沾地。
“要求由美國中情局協助調查麽……原來如此，是打著這個主意啊。”結城合上面前的手提電腦，看向了站在門口的條野, “被擺了一道哦，那只特級咒靈只是用來迷惑視野, 掩蓋他真正的行動。”
條野嗯了一聲, 將手裏的文件放在桌面上，道：“結城大人, 這次的事情比想象中的棘手。”
“是啊。倒是我小看他了，為了自己的私欲不惜引起國際糾紛。如果只是七號機關還好，不管發生何種事態也能夠保證消息控制在本土內部不外洩，偏偏被襲擊的是美國租界區。”
以這個國家素來的‘國際警察’作風, 會提出讓中情局幹涉並不使人意外。畢竟死去的是美國的公民。
“橫濱是國際租界區，發生這樣的事情, 我們本土不能拒絕對方的要求，否則下一次迎來的，就沒有這麽客氣了。”結城說到‘客氣’的時候，嗤笑一聲。他手指敲打著桌面，“看來失去人類之身後，這位妖術師先生的心境也發生了改變。”
如果是人類時的他，可不會鬧出這麽大的陣仗。不是說妖術師對這個國家有感情，顧全國家大局，而是擔心動靜太大，惹來多國通緝，他苦心經營這麽多年，不曾將把柄明面示人，就是為了不被默爾索監獄找到理由將之囚禁。
但現在，如果他被抓到，默爾索監獄的名單上必然有他的一席之地。可是，妖術師現在已經不算是人類了，那套國際通用的異能者犯罪法案又不太適用。
結城看向了一邊的辻村局長，“將這次任務委托給武裝偵探社，命夏目漱石也協助調查。”
夏目在美國政壇也有些人脈，自然是要用起來的。
雖然亞彌尼靠著三刻構想，三管齊下差不多將夏目持有的政治資本侵蝕幹凈，但這是屬於夏目漱石的私人財富，他的人脈自然是本人出場發揮的效果更好。
夏目提交過數封辭職申請，全都被結城信一否決，這個命令對方自然是無法拒絕。
“……我們特務科不插手麽？既然是事關異能者的犯罪……”辻村局長有些疑惑，好歹他們才是正規的官方機構，為什麽要委托給民間的偵探社。
“嗯……那就順便給港口黑手黨也下達委托書吧。至於給他們的報酬，這次案件結束後會多出一個無主的私人港口哦。”
“咦？！”森鷗外驚詫的喊道，“那可是黑手黨啊，如果將事情都指派給他們，我們政府的威信……”
“冷靜點，鷗外。我知道你很不服氣，也想要大幹一場，但現在的局勢並不適合我們和國插手。”結城安撫著他，同時也是安撫著mimic，這次特務科局長差點被綁架，紀徳作為特務科長官武鬥派的mimic首領，自然也聚集在辦公室內。
原本紀徳還以為終於能找到大顯身手的機會，聽了這話，面上就帶著一點幽怨之色，看著結城的目光甚至含著點委屈。
而結城，才不會被他這個裝可憐的計倆糊弄住，無情的道：“妖術師針對我們的計劃是陽謀，美國的中情局插手了，我們官方自然不可能不插手，他想要我們和美國對上，彼此牽制分散兩邊的註意力，為自己的行動提供足夠的空間和時間，可他憑什麽認為，我會如他所願，像猴子一般隨意他的戲耍。”
結城露出一個溫和的笑臉：“如果本土政府不作為，損傷的就是我們政府的公信力。但如果我們入了他的局，就束手束腳，不得不被局勢裹挾著前進。他是不是真以為我結城信一是泥捏的，會乖乖的按他的步調走。”
妖術師並不了解結城信一的真正為人，他以為像結城這種一心為國為民的主君，為了國家著想，就算再不甘願也只能乖乖的入甕。
即便結城信一不是純粹的好君主，作為一名政客，為了自己的政途，他也必須入甕。否則，他以往建立起來的高大偉岸的形象，就會因為這次案件蒙上了汙點。
結城信一在民間的威望太高，表現得過於完美，完美之人最大的弱點，就是沾上了汙點。即便這個汙點只有小小一粒，還沒米粒大，可落在一張白紙上，突兀得刺人眼球。
圍繞著這個汙點，可以做的文章太多，就算不至於讓結城身敗名裂，他所領導的政府，公信力也會打一個折扣。
名聲這種東西，就是雙刃劍。就如人對人之間，人能夠很容易接受劣跡斑斑的浪子回頭，卻會對老好人犯下的一點錯誤不依不饒。會有這樣的結果，不過是欺軟怕硬。
認為他結城信一，是會被民眾和名聲拖累的軟柿子。但偏偏，這顆包著軟皮的柿子，裏面卻藏著堅硬的毒刺。
和國不過是他的私有物罷了，用對待政客的方式來設計他，便是妖術師犯下的最大的主觀性錯誤！
“深月、源一郎、鷗外，特務科的主要任務依舊是追查七號機關的餘孽，獵犬從旁協助。”他笑瞇瞇的下達了命令之後，轉而看向紀徳。
紀徳對結城這種堪稱任性的，不符合一國之主的決策並沒有露出異樣的神色，比起其他人，他更能清楚的了解結城的本質。一個為了打造自己的容身之處，而竊取母國的人，就算是做出什麽瘋狂的決策都不值得吃驚。
雖然他接受了結城信一的橄欖枝，留在了和國，可他們跟隨的是結城信一這個人，讓他們視為歸宿地的是結城的身邊，可不是這片土地，這個國家。
結城：“我記得你好久沒放過假了吧。”
紀徳摸不準他想做什麽，調侃說：“您知道就好，難道終於大發慈悲的給我一個假期麽？如果是這樣的話，我可要開上一瓶好酒，美美的睡一覺。”
“帶上你的好酒，去橫濱度過你的小假期吧。”結城道，“我記得你很喜歡的那個作家，有長達四個月沒有新作上市了吧。”
紀徳：“……織田老師生病了。”
“別給他找借口，也別自我安慰。他染上了鴿子的壞習慣，你作為他忠誠的粉絲，拿上你這些年購買他小說的清單，去和他好好聊一聊吧。反正他也不知道你真實的身份，你可以學學源一郎和深月，放飛一下自我。”
結城假裝沒看到被點名的兩名部下那羞愧的面色，道：“不管是在他家門口上吊，還是抱著他的大腿哭嚎，又或者是把他綁架關小黑屋，自由發揮，出事了我給你兜著。”
紀徳，認真的思考了半晌，比了個OK的手勢：“沒問題！”
——雖然不知道結城想根據這個案件達成什麽一箭多雕的目的，但管他的呢，他就是一個純粹被鴿子折磨得失智的瘋狂粉絲罷了！
……
時間為，連環爆炸時間發生的四個小時前。
武偵社的下班時間早就過去，社長和綾辻的辦公室都還亮著燈。綾辻很少加班，今天是個例外。
之前接手的，關於虎仗仁的案子終於有了眉目。虎仗仁案子，目擊者只看到了他墜井的背影，為了第一時間救人，趕來的消防員、警察連同當地的熱心群眾，把現場的線索搗毀得七七八八。
當時的場面過於混亂，即便是詢問在場的當事人，很多細節他們也說不出來。畢竟人命關大，那時候誰管得了這麽多。
而綾辻這邊所收集的關於虎仗仁的資料也很少，據對方的父親虎仗倭助所說，他的兒子從小就是一個孤僻又固執的人，但好歹還算懂事，並沒有惹出什麽大事端。
直到他遇到了一個女人，也就是羂索附身的女人，才認識很短的時間，就匆忙結婚，連他的父親都是隔了一段時間，等那個女人懷孕了才知曉這件事。
虎仗倭助並不是一個思想古板的老人，但他對這個兒媳婦很有意見，直覺很強的老人覺得這個女人處處古怪，多次要求兒子與她離婚未果。
虎仗倭助在自己留下的證詞裏面提及——‘直到悠仁生下來後，我才相信她是真的懷孕了。那個女人生下悠仁後失蹤，我的兒子也不急著去尋找，而是待在家裏，無微不至的照顧著悠仁，直到他三歲快懂事時，就像是完成一種使命般的失蹤了。很多人以為我是對他的偏見太深，但我的直覺告訴我，仁看著我孫子的眼神，不像看待自己的兒子，而像是看待著一樣器皿。他對悠仁毫無父愛可言，只是想要利用悠仁達成某種不可言說的目的。幸好他失蹤了，我帶著孫子搬了家……如果可以的話，請不要讓我的孫子知道他父母的事情，悠仁現在很好，他是個心懷善念的好孩子，有國家保護他，他想要成為一名運動員為國家爭光，就讓這些是非離他越遠越好吧。’
綾辻雙手交叉，轉動著辦公椅，看向前方。他的目光並沒有停留在墻壁上精美的壁紙上，思緒已經飄遠。
整理完目前所得的所有線索後，他得出了一個結論：“虎仗仁和妖術師，都不是人類。”
他們都拋棄了人類的身份。
與此同時：“羂索還活著。”
“可他不是死在您的異能之下了麽？”阪口訝異的詢問。綾辻的異能不可能會殺錯人，也不可能會讓對方逃離。
“我所說的活著，不是真正的作為一種生命體存在的存活。”綾辻說道，“就像是靈魂、妖魔一般，沒有實體的存在，只要找到一個合適的器皿容納，達成另一種意義的幸存，是可行的。”
……
“哦呀，中計了。”真人站在電梯內，看著門口的五條悟和夏油傑。
電梯已經停止了運行，門敞開著，他嘴角的笑容依舊，像是觀察著一件有趣的事物一般，聽著五條悟和夏油傑在討論著將他做成什麽味道的咒靈球。
真人沒有去管給他威脅性更大的五條悟，而是看向了夏油傑。他的目光深遠，像能看透夏油傑的靈魂。
“就算是咒靈操術，想要收服兩面宿儺也不可能——這件事，你沒有發現麽？”
他如此說著，奇怪的是，真人此時的氣息，與他方才給人的感覺截然不同。就像是身體裏存在著兩個靈魂，另一個靈魂主導掌控了這具咒靈的身體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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作者有話要說：
腦花是咒回裏的腦力派哦，又是不知道套了幾個劇本的腳本呢~
——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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現在還是淩晨, 太陽還沒有升起，因為這場連環爆炸案, 整個總統府上下都被調動起來, 社畜們怨聲載道的離開被窩, 披著星光趕回崗位，有些人甚至連睡衣都沒換，踩著室內鞋就投入了工作狀態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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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是啊。倒是我小看他了，為了自己的私欲不惜引起國際糾紛。如果只是七號機關還好，不管發生何種事態也能夠保證消息控制在本土內部不外洩，偏偏被襲擊的是美國租界區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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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橫濱是國際租界區，發生這樣的事情, 我們本土不能拒絕對方的要求，否則下一次迎來的，就沒有這麽客氣了。”結城說到‘客氣’的時候，嗤笑一聲。他手指敲打著桌面，“看來失去人類之身後，這位妖術師先生的心境也發生了改變。”
如果是人類時的他，可不會鬧出這麽大的陣仗。不是說妖術師對這個國家有感情，顧全國家大局，而是擔心動靜太大，惹來多國通緝，他苦心經營這麽多年，不曾將把柄明面示人，就是為了不被默爾索監獄找到理由將之囚禁。
但現在，如果他被抓到，默爾索監獄的名單上必然有他的一席之地。可是，妖術師現在已經不算是人類了，那套國際通用的異能者犯罪法案又不太適用。
結城看向了一邊的辻村局長，“將這次任務委托給武裝偵探社，命夏目漱石也協助調查。”
夏目在美國政壇也有些人脈，自然是要用起來的。
雖然亞彌尼靠著三刻構想，三管齊下差不多將夏目持有的政治資本侵蝕幹凈，但這是屬於夏目漱石的私人財富，他的人脈自然是本人出場發揮的效果更好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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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……我們特務科不插手麽？既然是事關異能者的犯罪……”辻村局長有些疑惑，好歹他們才是正規的官方機構，為什麽要委托給民間的偵探社。
“嗯……那就順便給港口黑手黨也下達委托書吧。至於給他們的報酬，這次案件結束後會多出一個無主的私人港口哦。”
“咦？！”森鷗外驚詫的喊道，“那可是黑手黨啊，如果將事情都指派給他們，我們政府的威信……”
“冷靜點，鷗外。我知道你很不服氣，也想要大幹一場，但現在的局勢並不適合我們和國插手。”結城安撫著他，同時也是安撫著mimic，這次特務科局長差點被綁架，紀徳作為特務科長官武鬥派的mimic首領，自然也聚集在辦公室內。
原本紀徳還以為終於能找到大顯身手的機會，聽了這話，面上就帶著一點幽怨之色，看著結城的目光甚至含著點委屈。
而結城，才不會被他這個裝可憐的計倆糊弄住，無情的道：“妖術師針對我們的計劃是陽謀，美國的中情局插手了，我們官方自然不可能不插手，他想要我們和美國對上，彼此牽制分散兩邊的註意力，為自己的行動提供足夠的空間和時間，可他憑什麽認為，我會如他所願，像猴子一般隨意他的戲耍。”
結城露出一個溫和的笑臉：“如果本土政府不作為，損傷的就是我們政府的公信力。但如果我們入了他的局，就束手束腳，不得不被局勢裹挾著前進。他是不是真以為我結城信一是泥捏的，會乖乖的按他的步調走。”
妖術師並不了解結城信一的真正為人，他以為像結城這種一心為國為民的主君，為了國家著想，就算再不甘願也只能乖乖的入甕。
即便結城信一不是純粹的好君主，作為一名政客，為了自己的政途，他也必須入甕。否則，他以往建立起來的高大偉岸的形象，就會因為這次案件蒙上了汙點。
結城信一在民間的威望太高，表現得過於完美，完美之人最大的弱點，就是沾上了汙點。即便這個汙點只有小小一粒，還沒米粒大，可落在一張白紙上，突兀得刺人眼球。
圍繞著這個汙點，可以做的文章太多，就算不至於讓結城身敗名裂，他所領導的政府，公信力也會打一個折扣。
名聲這種東西，就是雙刃劍。就如人對人之間，人能夠很容易接受劣跡斑斑的浪子回頭，卻會對老好人犯下的一點錯誤不依不饒。會有這樣的結果，不過是欺軟怕硬。
認為他結城信一，是會被民眾和名聲拖累的軟柿子。但偏偏，這顆包著軟皮的柿子，裏面卻藏著堅硬的毒刺。
和國不過是他的私有物罷了，用對待政客的方式來設計他，便是妖術師犯下的最大的主觀性錯誤！
“深月、源一郎、鷗外，特務科的主要任務依舊是追查七號機關的餘孽，獵犬從旁協助。”他笑瞇瞇的下達了命令之後，轉而看向紀徳。
紀徳對結城這種堪稱任性的，不符合一國之主的決策並沒有露出異樣的神色，比起其他人，他更能清楚的了解結城的本質。一個為了打造自己的容身之處，而竊取母國的人，就算是做出什麽瘋狂的決策都不值得吃驚。
雖然他接受了結城信一的橄欖枝，留在了和國，可他們跟隨的是結城信一這個人，讓他們視為歸宿地的是結城的身邊，可不是這片土地，這個國家。
結城：“我記得你好久沒放過假了吧。”
紀徳摸不準他想做什麽，調侃說：“您知道就好，難道終於大發慈悲的給我一個假期麽？如果是這樣的話，我可要開上一瓶好酒，美美的睡一覺。”
“帶上你的好酒，去橫濱度過你的小假期吧。”結城道，“我記得你很喜歡的那個作家，有長達四個月沒有新作上市了吧。”
紀徳：“……織田老師生病了。”
“別給他找借口，也別自我安慰。他染上了鴿子的壞習慣，你作為他忠誠的粉絲，拿上你這些年購買他小說的清單，去和他好好聊一聊吧。反正他也不知道你真實的身份，你可以學學源一郎和深月，放飛一下自我。”
結城假裝沒看到被點名的兩名部下那羞愧的面色，道：“不管是在他家門口上吊，還是抱著他的大腿哭嚎，又或者是把他綁架關小黑屋，自由發揮，出事了我給你兜著。”
紀徳，認真的思考了半晌，比了個OK的手勢：“沒問題！”
——雖然不知道結城想根據這個案件達成什麽一箭多雕的目的，但管他的呢，他就是一個純粹被鴿子折磨得失智的瘋狂粉絲罷了！
……
時間為，連環爆炸時間發生的四個小時前。
武偵社的下班時間早就過去，社長和綾辻的辦公室都還亮著燈。綾辻很少加班，今天是個例外。
之前接手的，關於虎仗仁的案子終於有了眉目。虎仗仁案子，目擊者只看到了他墜井的背影，為了第一時間救人，趕來的消防員、警察連同當地的熱心群眾，把現場的線索搗毀得七七八八。
當時的場面過於混亂，即便是詢問在場的當事人，很多細節他們也說不出來。畢竟人命關大，那時候誰管得了這麽多。
而綾辻這邊所收集的關於虎仗仁的資料也很少，據對方的父親虎仗倭助所說，他的兒子從小就是一個孤僻又固執的人，但好歹還算懂事，並沒有惹出什麽大事端。
直到他遇到了一個女人，也就是羂索附身的女人，才認識很短的時間，就匆忙結婚，連他的父親都是隔了一段時間，等那個女人懷孕了才知曉這件事。
虎仗倭助並不是一個思想古板的老人，但他對這個兒媳婦很有意見，直覺很強的老人覺得這個女人處處古怪，多次要求兒子與她離婚未果。
虎仗倭助在自己留下的證詞裏面提及——‘直到悠仁生下來後，我才相信她是真的懷孕了。那個女人生下悠仁後失蹤，我的兒子也不急著去尋找，而是待在家裏，無微不至的照顧著悠仁，直到他三歲快懂事時，就像是完成一種使命般的失蹤了。很多人以為我是對他的偏見太深，但我的直覺告訴我，仁看著我孫子的眼神，不像看待自己的兒子，而像是看待著一樣器皿。他對悠仁毫無父愛可言，只是想要利用悠仁達成某種不可言說的目的。幸好他失蹤了，我帶著孫子搬了家……如果可以的話，請不要讓我的孫子知道他父母的事情，悠仁現在很好，他是個心懷善念的好孩子，有國家保護他，他想要成為一名運動員為國家爭光，就讓這些是非離他越遠越好吧。’
綾辻雙手交叉，轉動著辦公椅，看向前方。他的目光並沒有停留在墻壁上精美的壁紙上，思緒已經飄遠。
整理完目前所得的所有線索後，他得出了一個結論：“虎仗仁和妖術師，都不是人類。”
他們都拋棄了人類的身份。
與此同時：“羂索還活著。”
“可他不是死在您的異能之下了麽？”阪口訝異的詢問。綾辻的異能不可能會殺錯人，也不可能會讓對方逃離。
“我所說的活著，不是真正的作為一種生命體存在的存活。”綾辻說道，“就像是靈魂、妖魔一般，沒有實體的存在，只要找到一個合適的器皿容納，達成另一種意義的幸存，是可行的。”
……
“哦呀，中計了。”真人站在電梯內，看著門口的五條悟和夏油傑。
電梯已經停止了運行，門敞開著，他嘴角的笑容依舊，像是觀察著一件有趣的事物一般，聽著五條悟和夏油傑在討論著將他做成什麽味道的咒靈球。
真人沒有去管給他威脅性更大的五條悟，而是看向了夏油傑。他的目光深遠，像能看透夏油傑的靈魂。
“就算是咒靈操術，想要收服兩面宿儺也不可能——這件事，你沒有發現麽？”
他如此說著，奇怪的是，真人此時的氣息，與他方才給人的感覺截然不同。就像是身體裏存在著兩個靈魂，另一個靈魂主導掌控了這具咒靈的身體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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